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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庆功宴的前一天是七月初三,这天裴老爷子的七十寿诞。
老宅里往来送礼祝贺的人络绎不绝,礼物小山似的堆在客厅里。
裴青荷故意来得晚,眼睛红肿,进门就楚楚可怜站在一旁,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
裴青荣进门看见妹妹这副模样,想起她最近被雪藏打压的事,难免火上心头。
左右看了看,裴观宴正坐在祖父留下来的红木沙发上。
沙发是老人喜欢的硬木,坐起来不舒服,他在身下垫了层鹅绒软垫,精细繁复的欧式纱绸,跟硬实的红木凑在一起,不伦不类的。
“哥,我好想你。”
裴青荷凑过来,眼泪汪汪,可怜见儿的。裴青荣揉了揉她的脑袋,叫她好好待着,转身就往沙发处走。
“观宴,最近怎么样。”
裴观宴正斜倚在沙发靠背上,手指划拉手机屏幕。听见有人说话才懒懒掀眸,见是裴青荣,他勾起唇角,身子略正了些,“大哥来了。”
裴青荣视线掠过他身下的软垫,略一提裤脚,坐他身边的单人沙发上。
一套的红木,一样的硌人,他裴青荣坐得板板正正。
“我公司有点事,耽误了。你今儿来挺早,前些年都是全家等你,现在终于轮到你等旁人了。”
裴观宴继续垂眸看手机,唇角淡笑,“大哥正事多,晚到能理解,我这样无所事事的,再晚到就说不过去了。”
裴青荣的笑有点挂不住,变了个方向,看向鸟雀图屏风后的小道。
前些年裴观宴一直是个典型不学无术、私生活混乱的纨绔子弟,两年前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忽然有人暗示他已经开始正经走商途,裴青荣不信,加上当时手里有个项目出了些问题,自顾不暇,没工夫应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