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云挣了几下没挣脱,一听他这种糊涂话,就知道他是生气了,只有生气的时候,这人才跟个磨盘似的,叨叨个没完。

只好安抚道:“说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太后寿宴的事情不是早就同你解释过了嘛。是我的错,不该再提起他。别气了,好吗?”

不好!他一定要气。

明明说得心里只有他一个,为什么还惦记那劳什子。

谢玄气地眼眶都红了,“我才不气呢,绿帽子一顶是戴,两顶也是戴。孤不怕。是了,人家才高八斗又会读书画画描丹青,还能考状元。孤会什么,不过是比人家占了先机罢了。”

他这耍小性子的样子,实在可爱。

都气出‘孤’来了。

莫名其妙的郁结顿时就烟消云散,陆霜云努力憋笑。

两人就面对面,谢玄一眼就看出她绷直嘴角,想笑又努力不笑出声的样子,五分气上又多了三分伤心。

这世上的女子都是负心人。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真心罢了。又一想:姓庄的未必没有真心。

那他不是毫无优势?

终究错付了。

他霍地下床,从一侧架子上拽了外袍,看架子晃荡想起这是自己送给她的东西,又别扭地伸出手扶稳。

“你没心没肺,我再不要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