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我没有重复你的话。”他只是太惊讶了。

他接过巾帕擦了把脸,“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他不怀疑这事儿的真假,她说的,不会有假。现在最关键是她知道的渠道,如果有差漏,自己也好收尾。

“是郑公公遣小贵子说的。”

郑敏?这老狗明知道崔氏有问题,还任由那脏东西进来。

他手下的司礼监不是上达天听嘛,这样混淆皇家血脉的杀头罪孽竟然也敢藏起来。

一想就更深了,郑敏不忌讳皇家血脉,随崔氏折腾,岂不是存了捏着把柄以待后日?

再想到送来的那颗所谓的蜀中药。

他看了一眼依旧一无所知,还轻声絮叨当日知道这桩事情,自己是如何震惊的人。

听她说崔氏不随行有古怪,谢玄眉峰闪过一丝狠厉。

他是不贪恋女色,心里只装了一个,但并不意味其他有他名分的女人能做出红杏出墙的事情。无关嫉妒,而是脸面。

他是太子,若是人人都知道太子戴了绿帽子,把他当傻子,背后讥讽之声更多。

他更是男人,一个妾室能同别人有染,别人就会议论是不是其他人也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一想到有谁将这种脏水泼在鸣玉身上,心头忍不住漫上杀气。

半晌没听见他出声,陆霜云从背后转过身来,正好瞧见他面上的寒霜,心里咯噔下,“你很生气吗?”

他心里难道很在意崔氏?

谢玄并不知女子拈酸的性子,没走心地回了一句,“自然生气。崔氏是侧妃,做出这样的混事,会带累东宫的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