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在身后的拳头越收越紧,他心说,到时候生杀予夺,就拿王家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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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宫
嬷嬷红着眼将主子扶回榻上,细软帕子轻轻地沾去发丝上的水迹,暖香炉子已经备好,她将长发烘着,一边劝道:“娘娘,太子殿下要胡闹,您该拦着点才是,怎么能……”
这话说一半再坚持不下去,她怕喉间的哽咽露了音,叫娘娘听了烦躁,方才便是因为自己哭了几嗓子,太子妃便发了好大脾气。
双腿终于有了知觉,跪了一夜,又是哭喊又是担惊受怕受威胁,脑海中依稀还浮现出太子近在眼前的凶相,她急忙摇头挥去那道记忆。
睡吧,赶快睡上一觉就好了。
嬷嬷瞧着真实,看她还在打颤,急忙掖掖被角,帷帐地方宽大,她压低声音说小话,“太子生母出身不高,诚如夫人所言,小时候是受过虐待的,以前不曾同女子亲近,宫里也没有传说太子在床笫之间是个……狠手的”
其实她是想说变态的。
王昭芸半糊涂的精神转了一下,张张口想说嬷嬷你想什么呢,奈何困意纠缠,懒得分辩了。
嬷嬷误会她这情景,以为是娘娘心酸。
一想到娘娘不肯让别人伺候沐浴,她只服侍穿衣时在主子膝盖上看到的两团乌青,心疼只觉得有人剜了刀似的。
“娘娘,不然将这事传回府里,看……”
王昭芸‘唰’地瞪直眼睛,绷直嘴角,“本宫说了多少遍,不准传回去,你是个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