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一时是王昭芸说谢玄谁都不爱,只爱权势地位,一时又闪过他面上有泪的画面。

出神间,就见秋露急匆匆跑进来,“良娣,太子近侍方才传话,太子自宜春宫摆驾栖琅阁,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还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态重新见他。

陆霜云发问:“怎么这时候过来?同内侍打听过了吗?”

以往传话的来,乐得卖面子,总会说上一两句提点。

这一次却不知为何,闭口不谈,只叫赶快准备着。

秋露:“内侍不说,叫您快快预备着。看他那样子,不像是好事。”

昨日才揭了太子妃的小马甲,谢玄就气冲冲地闯出去了。

这是又叫人家给哄回来了?

以前怎么也没看出谢玄是个蠢笨货?

她心里腹诽,连忙起身穿衣,一边思忖着等会儿要说什么。

毕竟昨夜南柯一梦,终于知道一切是太子妃的言语算计,只想叫她不得好死。

重来一世,她一直视太子为仇人,这一晃神,猛地改变心态,还真挺为难。

如此在门口等了半晌,久不见人来,有嬷嬷出去探问回来,“回良娣话,奴方才瞧着太子的轿撵已经过了宫道,小贵子正要迎上去,却见轿撵一转头,又走了。”

“走了?”陆霜云反问。

大清早折腾这一出为的什么呀?她苦思不解,索性撂开,反正自己现在也不想见他。

最关键是,她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后,对太子冷眼相看,甚至曾算计过他,如今乍然发现自己给弄错了,一时不知该摆什么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