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抬头一看,此处正中牌匾上银钩笔画三个大字——有清室这名字还挺通俗易懂的。
有一穿白衣襕衫学子衣衫的少年自里快步到了跟前,叩头请安,“请太子安,内里一切安置妥当,敬请太子移驾。”
谢玄:“这是?”
王明回道:“回太子话,这是我那没出息的第三子,名唤丘,如今刚过十七,正在鹿鸣书院读书呢。”
谢玄:“是个好苗子。来,且随孤一道入内,叫孤看看你平日的功课如何。若是文章写得好,还去甚鹿鸣书院,直到孤东宫做个詹事官吧。”
王明再次弯腰,“犬子愚钝,不敢承太子的厚恩。”
你来我往说了客套话,终于到了内间坐好。
谢玄心里松口气,王家不愧是关陇大族,这宅子修地也忒大了,走得他腿酸。
手中是方才王丘的文章,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写得。
其中见解深邃老练,若不是有在官场沉浮几载的经历,怕是不知其所谓。
一个十七岁的小儿郎,要是真写出这样的文章来,只怕早就有了神童称号,一举中榜了。
把这东西呈给他,也不知是何深意?
谢玄故作为难,蹙着眉头深吸一口气,抬眼觑了下首众人几眼。
只见少年王丘神情不安,眼神游移,不敢多打量自己,眼神在他父亲到几位王家的僚属身上来回打转。
王明大人则是老神在在,安坐长案之后,眼皮半耷拉着,时不时伸手捋下发须。
其余人表情不一,总之,一个个看过去,都不安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