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实际上他遇到的这个与传言中的人大相径庭。
带着这样的心思,谢玄一整晚都有意无意地打量她。
看她吃饭,听她回话,知她读四书五经,除了对自己冷淡,一切举止进度都不出差错。
想来是自己想错了?
他拧眉陷入沉思。
陆霜云只当他是空气,打定主意不搭理这人,到了歇的时辰,自顾前去清洗沐浴,而后歇着。
左右那人也不是真心喜爱自己,那她又何必在意呢?
白日走得多了,双腿酸乏,秋露帮她揉捏的功夫,再一抬头,就见良娣已经睡着了。
一想昨日夜里的事情,她不安地转头看向珠帘。
珠帘外有太子还未曾离去,良娣明知自己精神有异,怎么还能这样放心的睡下?
秋露满脑子的害怕和紧张,可看着那张瘦小的睡颜,实在不忍打扰,掖掖被角,退出外间。
手边这本游记倒是写得不错,谢玄一时看得入神,再一抬头,就见屋中只剩自己,依稀听见里间有浅浅呼吸声。
栖琅阁的宫人伺候是什么规矩,主子睡觉,怎么也不留个守夜的?
谢玄放下手册,在起身责难宫人和进去一并睡了之间,最后选了后者。
实在是现下氛围正好,一片恬静,若是扰了,显得自己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