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多谢主子爷赏识,多谢夫人的包容。”
“快起来。”
我虚扶了把大福子,朝屋里扫了眼。
男人家的屋子到底和女孩儿的不一样,极简单,放了个兵器架,上头摆着各式各样的刀和剑,我瞧见,桌上有个锦盒,里头有把半人来高的绣春刀,刀旁有个红木漆盘,整齐地叠着套飞鱼服。
“那个……”
我挥手,让嬷嬷站远些,随后坐到小凳上,压低了声音问大福子:“昨晚事发突然,殿下又在,我没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地被殿下给抓到了?”
大福子从柜子里拿出只白瓷杯,用滚水烫了三遍,这才给我倒了水,他又从床底下拉出个铜盒,打开,给我推过来,我垂眸一看,原来是些精致糕点,看着像“不知春”酒楼做的。
“小人贪嘴,昨儿从酒楼里买了盒点心,您尝尝这牛乳燕窝糕,香极了。”
“好。”
我捻起一只,吃了口就放下,问:“你别让我着急,快说呀。”
大福子抿唇一笑,道:“小人昨儿把您和云雀姐姐送回家后,就紧着去处理尸首,原本想剁碎了喂狗,倒也干净,可惜没有趁手的家伙事,于是想拉出城埋到山里,可如今正逢战乱,一入夜城门就下钥了,而且巡防营的人查得严,根本没法出去。”
大福子舌尖舔了下唇,眉一挑:“哪儿都去不了,可这脏东西得赶紧处置了,于是小人想着,那谢三爷势力极大,便埋在他院里,日后就算挖出来,自有荣国公和张家对嘴,不干咱们的事,谢三爷即便怀疑到您头上,看在盈袖小姐的面儿上,也不会说出来一个字,咱们左右还是安全的。”
我点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