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两口子如梦初醒,赶忙行到殿正中,连连给皇帝磕头,高兴得涕泗横流。
“朏儿,你到爹爹这儿来。”
李昭使了个眼色,让宫人在他身边添个小席面,皱眉喝道:“别缠着你三哥了,跟只花蝴蝶似的,到处乱飞,聒噪得所有人都不能安心用饭。”
七郎撇撇嘴,显然舍不得小侄儿,更不想被他爹爹拘着,这小子不情愿地低着头,往上边走去。
我松了口气,七郎这小鬼头真是口无遮拦,怎敢冒冒失失地说出这话,得亏他爹今儿高兴,没发火。
忽然,我心里一咯噔,素日里我给两个小儿子教了很多遍,有些话不能大庭广众说,他今儿怎会这么大的胆子,替哥哥求爵?莫不是李昭教的?
我扭头朝上瞧去,此时七郎坐到他爹爹跟前,惫懒地窝在椅子里,冲他爹爹狡黠一笑。
而李昭则白了眼他小儿子,给七郎夹了一筷子象拔,同时招招手,让七郎到他跟前来。
七郎忙起身,乖巧地给李昭斟酒,也就在这时,李昭偷偷在儿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同时拍了下儿子的屁股。
七郎眼里放光,撒欢似的逃离了父亲,殿内殿外转悠了圈,又转到他三哥的席面跟前。
这坏小子佯装逗小侄儿,悄悄同李钰耳语了几句,同时嘴捂住口打了个哈切,说带小侄儿去偏殿睡个午觉。
我明白了,定是李昭有话要传给李钰。
酒过三巡,乐师奏着《楚汉》,琵琶嘈嘈切切之声响起,两个舞姬手持蜡剑,跳着剑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