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妹子写信问过鄙人,当时鄙人对你说, 在运势没有起来前, 只能耐心等待。”
说到这儿, 陈砚松看向我怀里的睦儿, 笑道:“如今运、气、势皆起,且有万马奔腾之势, 可福兮祸所伏,同时危险也暗中酝酿。”
我忙问:“李璋?”
“对!”
老陈一把将那三个字拂去,徒留满桌的水渍。
“这小子的确让人烦。”
我翻了个白眼, 冷笑数声:“只是张氏式微,他仿佛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娘娘若真这么觉得, 那又怎会问草民呢?”
陈砚松狡黠一笑, 接着道:“娘娘眼中, 李璋兴许浑身都是毛病, 可这点不为人知的小问题放在臣工和陛下眼里, 兴许都算不上事儿, 只要多加规劝教导便可, 鄙人问一句,若是站在公允位置,娘娘可看到李璋优点和优势?”
我皱眉细思了片刻, 即便心里不愿承认,也得坦诚地说出来:
“他过去是嫡长子,在陛下和先帝跟前长了十四年,深受宠爱重视,这种偏重不是忽然出现个睦儿就能一朝一夕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