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老放下瓷碗,扭头对陈砚松勾唇一笑:“瞧,咱把高丫头吓着了。”
陈砚松大手一挥,嘿然道:“她是见过大世面的,哪儿会被吓到呢。”
“等会儿,我缓缓。”
我使劲儿摇了下头,并且用力咬了下舌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看向陈砚松,问:“这件事是你策划,杜老、云雀一起执行的?”
老陈笑着嗯了声。
我的思路忽然就打开了,看向杜老,问:“您老意外被疯马踩伤垂危,也是计划之中?”
杜老饮了一大口酒,手隔着大氅,按住自己的腹部,点点头。
“怪不得呢。”
我猛地扭头,看向羞惭的云雀:“那天我被李璋小儿顶撞后不舒服,当时你在马车里问我,到底有多信任杜老,还给我喝了水,那水里下药了吧。怪不得当时我濒死的时候,你哭成了泪人儿,直说对不起我,还自杀了两次,原来真对不起我啊。怪不得今儿我推了杜老的邀约,你神秘兮兮地说杜老查出了谋害我的真凶,把我诓至此处。上船后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你压根没见过老陈,可瞧见他揭下人.皮面具时,你非但一点都不惊慌,而且温温顺顺得坐在我跟前,原来早都见过了啊。”
“夫人。”
云雀轻咬下唇,啐了口,手指向陈砚松,哭着骂:“是他半年前找到我,让我这么干的,他说能帮您扫清所有障碍。”
云雀泪如雨下,抓住我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拿出您过去写给他的信,取得奴的信任。奴也真是贱,怎么就上了他贼船,瞧见您当时血崩了,奴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啊!”
我气得直掐了云雀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