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傅轻轻地拍着盈袖的肩膀,柔声道:“你也有两个月身孕了,要当心。陛下这两日没上朝,怕是娘娘那边有动静了,待会儿我写封拜帖递上去,哎,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娘娘。”
……
听见这对小夫妻的对话,我心里大喜,袖儿又怀了?这是好事啊。
我生产之事,府上消息堵得死死的,他们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可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呢,没得吓坏了袖儿。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大步走到绣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这对经历过千难万险后,才终于走到一起的璧人,忽然落泪了,柔声嘱咐:“良傅,后半辈子你一定要好好对待我的盈袖,她是个没父母的可怜孩子,头先又被陈南淮那小畜生折辱,心里的疙瘩还未完全解开,你要对她耐心点,好好开解她。”
转而,我望向盈袖,泣不成声:“你呀,一定要好好的,别让嫂子担心。”
我抬臂,用袖子擦泪。
耳边又传来阵鼓瑟乐声,还有纷纷杂杂的人说话聊天声。还像方才一样,头晕目眩见,我又一次被种可怕的力量拽走,抬头间,我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间屋子不甚大,也没有太华贵之物,靠墙有四个极大的书架,上头摆满了书。
在屋子正中间的方桌旁坐了一家五口,是我八弟和他媳妇。
桌上摆了香甜可口的饭菜与米粥,弟媳妇是个恬静温和的妇人,她正用勺子给丈夫和儿女们舀粥,在剥鸡蛋的当口,弟媳妇眼圈忽然一红,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怎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