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是不是得到了?
可这时的我却觉得,这是种负担,如同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压在身上。
想到此,我隔空环抱住他,苦笑:“你说,我到底该不该恨你怨你呢?你呀,让我走都走得不安心。”
忽然,我瞧见李昭脚底一踉跄,直挺挺地朝后栽去。
我下意识要拽他,却抓了个空,得亏有胡马将他接住。
“快快快,陛下晕倒了!”
胡马焦急地招手,将所有人都唤来,七手八脚地将李昭抬进屋里。
……
我“离世”的第一夜,就在这般凄风苦雨中渡过了。
后来李昭发了高热,昏迷过去,嘴里一直说着胡话,把太医们急得不行。
李昭龙体有恙,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最后胡马冒死差人通知了内阁和郑贵妃,让他们尽快派人来府里。
这一晚,我要么去看三个儿子,要么守在李昭跟前。
守到后面,我也是困得不行了,坐在绣床边连连打瞌睡。
在黎明来临之际,我忽然察觉到绣床微动,而昏迷的李昭也发出窸窸窣窣的起床声。
我心里一喜,醒来就好,赶忙扭头看去,可很快就愣住,他、他怎么这样了。
不多时,屋里守着的胡马、蔡居和太医等人听见了动静,也都围了过来,他们亦同我一样,皆怔住。
“她醒了没?杜老呢?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