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舒服地长出了口气,不禁眼角发热。
真好,到底是我养出的丫头,这十几年来同我心意相通,最是懂我。
“袖儿,你来。”
我轻咳了两声,左右看了看,见下人们都离得远,这才低声用南方话对盈袖笑道:“姐想拜托你一件事,可、可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
“你说啊。”
盈袖笑道:“我一定帮你办到。”
我深呼了口气,小心翼翼道:“那个……我打算派我铺子里的大管事赵燕娇去趟洛阳,把生意往北方做,她到底年轻,经验缺乏,而你父亲……陈老爷是生意场上的个中翘楚,你能不能给他写封信,让他带带燕娇。我知道你恨他,如果太为难的话,就算啦。”
“可以啊。”
盈袖一口答应了,她眼里闪过抹厌恶,撇撇嘴:“我三年没和他说过话了,信不信,只要我命令他,他肯定跟哈巴狗儿似的帮我办事,待会儿我就给他写信。”
“你也别拿狗比他,太难听了。”
我起身,摩挲着袖儿的背,叹了口气:“你心里恨他,可他到底是你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