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胡马给我见了一礼,担忧地看了眼睦儿,坐上马车,带着蔡居回去了。
我也扶着后腰,同云雀和一众宫人们回府了。
……
今儿在宫里提心吊胆了一整日,难免有些累,匆匆沐浴更衣,喝了安胎药后,我便睡下了。
可心里隐隐不安得很,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再加上身上热,肚子里的两个小人动得欢快,闹得我根本睡不着,我索性起床,吩咐嬷嬷,去给我做几个小菜来,再将云雀买的驴肉火烧热一下。
我原以为心里装着事,会吃不了多少,没想到眨眼间就风卷残云地吃了大半。
我一边喝着燕窝粥,一边盘算,该怎么让燕娇把给老陈的信带走呢?缝在肚兜里?不行,本就是用眉笔写的,若是被香汗浸湿,岂不是把字迹都弄模糊了。
正在我乱想间,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上夜嬷嬷敲门的声音:“启禀娘娘,御史台孙大人求见。”
“四姐夫”
我一愣,他怎么会来?
为了避嫌,他一次都没来过我这里,而且这是晚上,他一个外臣更不能来拜见我。
难道是四姐和恭哥儿出事了?
还是牧言出事了?
“快宣,让孙大人在外院的花厅等着,本宫更衣后就来。”
我忙起身,让云雀和侍女帮我穿衣,拾掇好后,就带着宫人们匆匆出门。
内府大,而我白日里又走多了,难免腿脚浮肿,便坐着藤轿往外院赶。
虽说一行十几个人看护,府中各处都悬挂着灯笼,时不时还有女卫军守夜行过,但冷风吹来,猛地瞧向漆黑之处,难免让人心底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