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向那位姑娘。
“她?她就是前任兵部侍郎赵元光家的小女儿,闺名唤做燕娇。”
宋妈妈淡淡地瞥了眼,没理会,埋头试用着润肤膏子。
“她怎么了?”
我心里没来由涌上股疼:“病了么?”
“刚小月。”
宋妈妈笑道:“这不,前儿堕胎后,这丫头管我要绝育的药。”
我心里一咯噔,紧张地问:“妈妈给了么?”
“自然没有。”
宋妈妈凑近我,眉一挑,压低了声音:“做我们这行的,见惯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保不齐赵家哪日又起来了呢?我给她留个机会,给自己留个机会,看看有没有来日。”
我微笑着点头,轻轻地扇着小香扇,蓦地想起昨夜聊天,宋妈妈说赵家姑娘的初夜卖了一千两,是个官人买走的。
我沉吟了片刻,笑着问:“敢问妈妈,买走赵姑娘白壁之身的,可是……现任兵部侍郎梅大人?”
宋妈妈扁着嘴,点点头,冲我竖起大拇指,低声笑道:“那日花重金买下的是兵部员外郎邹大人,第二日燕娇被抬回来后,浑身都是伤,似乎被人打了一顿。我寻思着,那邹大人都快五十的人了,素日里温温吞吞的,怎么床上还有这癖好。私底下没人,我问了下燕娇怎么回事,您猜怎着,燕娇说她那晚被带进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正哭着,忽然进来个人,不由分说把她粗野地强要了,那人没胡子,很年轻健壮……我前前后后一寻思,多半就是梅大人了。”
说到这儿,宋妈妈摇头叹了口气:“造孽啊,赵家父女二人,都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