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不能将他敷衍过去。
事实证明,想要敷衍一个心理学家并不容易,在一个高超的心理学家面前,人往往容易会有无处遁形之感,更别说眼前的这位心理学家已经起疑。
且出乎伊年意料的是,谢滨迅速将当下的反常将他被迫离开专案组联系起来,“是吗?可你们的反应让我想到我被踢出专案组。”
伊年不得不承认,谢滨此人作为对手,很棘手。
以防他只是试探而并不确定,伊年并未就此和他摊牌,且这种时候她总能轻而易举就演技爆发,略带了丝惊讶地抬眸轻瞥,紧接着就是一声轻笑,“谢教授,我不是很明白你这话的意思,这两者有关联吗?”
谢滨和她对视,两秒后,他垂下眼,“我大概明白了。”
伊年一惊,望着他,没说话。
她才发现谢滨的睫毛黑而密,像女生,平时他看人的目光总是冷冽又带着探究,容易令人选择性无视他的睫毛。现下他垂着眼,敛去摄人的目光,睫毛就成了一眼就能关注到的重点。
伊年看着那一排垂下的浓密睫毛,脑中突然冒出“他很委屈”的念头,这个念头把她吓一大跳,就像被电流击中,麻了全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伊年端起已经凉透的茶盏灌了一口,甩去这奇异的想法,把突然偏了轨道的关注点拉回,问:“明白什么?”
谢滨重新抬起眼,“你给出的怀疑对象是叶宗易,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