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以什么心情来说出这句话的呢?靠着冰冷的法律条例来奢求那点转瞬即逝的父爱。
她用力地反抗着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抓住那点最后的亲情。
可是她已经什么都抓不住了。
穆格无声地看着她从尖锐到溃败,沉默地将软链解开,松开了她的手。
纤细地手腕上勒出两圈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明显,还有一种被摧残过的柔弱感。
他罕见地起了一点怜悯之心,收起软链以后用掌心给她揉搓了几下。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如同冬日被烧热的壁炉。
“你只要乖乖的,穆家不会亏待你。”
不喜欢被人用怜悯的眼神注视,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怜,更不喜欢他总是强调让她乖巧时高高在上的语气!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这种话了。
凭什么?
她很想问问他,凭什么这么说?
只要乖乖的就不亏待她?她到底在这个穆家扮演什么角色?一只宠物一条狗吗?为什么说的像是在在摇尾乞怜,被人施舍一样?
她才不稀罕这种不亏待。
祝桃握紧的拳头松开,然后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湿漉漉的手指紧紧握住他衬衣袖口,直接洇透了一片,并且还在继续缓慢渗透。
穆格抬眼看她。
少女翘起嘴角,如同一只锁定猎物的捕手,准备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