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太妃心头惶惶,不由道:“你在外就藩没有一兵一卒,哪有胜算?”
赵衡道:“太皇太后是我们这一头的,儿臣能回宫也对亏了太皇太后相助。”
刘贵太妃扭头看向一侧独坐的容明月,不以置信道:“太皇太后她……”
容明月那个女人,竟然会帮她们母子,怕不是中了邪。
赵聿轻蔑一笑:“有太皇太后庇护,我们母子还怕不能翻身吗?”
刘贵太妃内心并未有太大起伏,她以指点唇,示意道:“噤声,不要多嘴。”
宴过半时,殿内飘着珍馐的香味,和着浓郁的酒味。
众人吃的酣畅。
孟佼佼没什么胃口也抵不住诱惑,多吃了几口佳肴。
酒过三巡,殿内满是嘈杂之声,令人无意于宴席。
此时容明月豁然起身,背对着坐在龙椅的赵聿,睥睨殿中所有人:“今日有件事哀家要当着诸位的面说。”
平阳王见状手里的玉箸也握不稳了,吧嗒一声掉在桌案。
楚茵不明所以,柔声道:“王爷??”
平阳王:“无妨。”
罢了,这事儿他终归插不了手。
大殿中满座宾客无一不把目光投向容明月。
容明月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下台阶。
殿内的丝竹声还在继续。
容明月迎着所有人的惊愕的眼神,慢慢走到赵衡母子跟前。
赵衡以为胜券在握,脸上有着说出的骄傲自满。
容明月冷若霜寒的说道:“吴王私出藩地,又闯禁宫有违宫规,吴王你可认罪?”
赵衡神色惊变,身子一凛,仓惶垂首:“臣知罪。”
他万没料到容明月会向他发难,明明飞鸽传信与他叫他进宫的人是她,可缘何她又开始责难他。
理不清头绪的赵衡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容明月敛眉,把玩着腰间系的禁步:“既然知罪,吴王吃了筵席便赶紧回藩地,非召永世不得入宫,哪怕刘贵太妃薨逝也不许回来。”
大殿的歌舞升平应声打断。
赵衡攥着拳,咬牙怒道:“你这个疯妇。”
他早该知道的,眼前这个女人阴险狡诈,被她盯上的人,不止是她手握着的棋子,更是她拿来亵玩的破物。
容明月半点不恼,反倒用他们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他:“吴王莫不是没听过这么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刘贵太妃大愕,骤然起身她挡在赵衡身前,苦苦哀求:“太皇太后,吴王他少不更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