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昭看了眼镜台旁的漆黑的大洞。
他见那大洞形似狗洞,还时不时散着刺鼻浓烈的幽香,当即神色凝重。
轻甩衣袂他行揖礼, 谦逊的道:“皇后娘娘多有得罪,敢问皇后娘娘之前可得了什么熏香亦或是其他宝物?”
孟佼佼摇了摇头道:“没有熏香,也没有宝物,但我寻到了这个锦匣。”
只见她皓白如玉的纤手赫然捧着一个锦匣。
宋九昭登时面露惊恐:“皇后娘娘,可否将锦匣交于臣。”
孟佼佼美目冷斜他一眼,将锦匣塞到他手中:“宋大人见过这锦匣?”
宋九昭小心翼翼地捧着锦匣,上下翻来覆去的打量了几眼,旋即如释重负道:“还好,还好。”
孟佼佼怔了一会儿,道:“宋大人???”
宋九昭低头看着锦匣的视线一滞,他抬头解释道:“臣从前在宫里见过类似的锦匣看岔了。”
孟佼佼问道:“宋大人看见的锦匣,喝这个锦匣有无不同?”
宋九昭盯着手中的锦匣,默了默,尔后道:“并无不同,只是臣看到的锦匣,里面藏着的东西,可是禁药。”
“禁药?”孟佼佼吓得一个激灵,“你,把这个拿走。”
宋九昭淡笑道:“皇后娘娘莫怕,这锦匣里什么都没放,就是不知皇后娘娘哪里得来的?”
孟佼佼定了定神,玉指轻点,为他点名方向:“我在那洞里捡的。”
宋九昭闻声看向即将被堵上的洞,他暗暗思忖心中立马有数。
他把锦匣交还给孟佼佼:“皇后娘娘住在这间屋里有多久了?”
孟佼佼面无表情回道:“记事起便住这了,以前从未发现有这么大一个洞。”
宋九昭阴沉着脸,哑声道:“皇后娘娘这几日不如去蘅芜小筑小住几日,这间屋子有禁药的味道,怕是住不得了。”
孟佼佼皱眉:“这又是什么说法?难道那香味有什么特别之处?”
再者说孟国公府别的什么都缺,偏是不缺闲置空下来的厢房,她要是想搬院子,这偌大的孟国公府还愁没她的安身之地吗。
宋九昭来不及深谈此事,只道:“皇后娘娘听臣便是,其余的事不必多问。”
孟佼佼如今哪里还信得过宋九昭,她斟酌道:“我先去问问父亲母亲,他们或许知道些事。”
宋九昭夷犹半晌,应道:“那劳烦皇后娘娘走一趟了,这件事必须弄清楚。”
亏他浪费口舌使了些心机想要蒙骗皇后娘娘去蘅芜小筑,殊不知反被将了一军。
可怜的陛下,恕他无能,皇后娘娘太过伶俐机警,实在不好愚弄。
那厢躲在帷幔后的赵聿,静静听着宋二人交谈所言。
不等他迈步从帷幔后越出,锦绣不识时务的闯进门,无措的抱着一堆帛画,瑟瑟道:“小姐,这些画……”
孟佼佼此刻哪儿管得了画的事,摆手随口道:“放在书桌上吧。”
锦绣颇为费解:“小姐方才还不是让奴婢拿去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