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里诚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不过她陈述的是事实,这块玉佩确实曾出现在她认识赵聿前,至于从何而来她自己也记不得了。
赵聿心头宛若堵了块巍峨的大石,推也推不动,堵得他难以喘息。
掌心的玉佩不由又嵌进几分。
孟佼佼看他面色惨白,又哑巴似的不言不语只当他傻了。
“陛下龙体若违和,那就在外头多吹会儿风,等好了再进来吧。”言罢,她便径自踏进屋内。
闺阁里丫鬟正有条不紊的收拾着闺房陈设,以供皇帝陛下歇息。
孟佼佼绕了一圈,见她们角落清扫的一尘不染,倒不方便她坐着偷闲。
她便踱步走来走去,随后她想起某件大事,指着镜台说道:“你们把镜台下面的画都拿出来烧了。”
她看那镜台颇为碍眼,尤其它下面的那几幅画,有关赵聿的东西全部烧了才好。
锦绣应声带着几个丫鬟走到镜台,她们一起搬动镜台,将镜台挪动到别处,搬动时扬起一阵蒙尘,她们不约而同的全都呛了一呛。
孟佼佼再睁眼时,惊奇的发现镜台后有个大大的缺口,她捏着帕子掩住鼻,缓步走了过去,喃喃问道:“这哪来的洞?”
锦绣咳得厉害,拍了几下胸口才缓过气,她凑过去看了看,惊道:“好大一个洞啊。”
大洞不偏不倚让镜台给遮盖住,今日若不是孟佼佼要她们烧画,这个洞还发现不了。
孟佼佼蹲下身子,壮着胆子把头探进洞里,可洞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忙又探出头,“去拿火折子过来。”
锦绣点头匆匆转身,去柜子里寻摸出一个火折子递给她。
孟佼佼吹燃火折子,火折子顷刻映起昏黄的光亮,她趴下身子拿着火折子照亮阴森冷嗖的黑洞。
她摸索了一会儿,竟然掏出了一个缀着宝石的锦匣。
锦匣四周镶嵌着颜色各异的宝石,匣身雕工精细纂刻着龙凤纹路,还有祥云与鸳鸯。
拂去锦匣面上的灰尘,一股幽香扑鼻而来。
锦绣也闻到了这与众不同的香气,小声嘀咕道:“哪来的香,好生浓郁,比小姐平日擦的胭脂还要香。”
孟佼佼沉吟半晌:“香的味道奇怪,这锦匣也从未见过,到底哪来的。”
她细细嗅了嗅锦匣的幽香,随即她猛地起身,抱着锦匣便走出闺房。
孟佼佼凶神恶煞的瞅着门外的赵聿。
赵聿还未回过神,即被她不轻不重的推了一把。
他不明所以的道:“怎么了?”
孟佼佼将怀中的锦匣塞到他怀里,“你瞧瞧这个,可曾见过。”
赵聿接过手轻轻打开锦匣,只见里面放着散碎的银两,还有几枚不菲的步摇玉簪。
孟佼佼瞥见锦匣内置的步摇,又问:“陛下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