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嫣抱着他的锦靴,撕心裂肺的哭道:“父亲,女儿知错,女儿一时鬼迷心窍。”
这事恐怕兜不住了,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非她所愿,她想哀求父亲,请他饶恕她。
孟国公毫不留情,一脚把人给踢了下去:“荡,妇,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不成体统的东西,我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杨姨娘杵在原地对此视若无睹。
她不忍的看了几眼,便痛苦的阖上眼。
孟嫣仍旧苦苦哀求希冀她的父亲能予她体面,让她不要在旁人面前抬不起头。
孟国公素来好面子,况且孟嫣做出的丑事还被当今圣上亲眼瞧见,再想到长女已与圣上和离,孟国公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给我乱棍打死他们!”
杨姨娘恐惧的抬头,胆颤的说道:“侯爷!不要,嫣儿罪不至死啊……”
孟国公正在气头上,这会儿谁的话听不进去,忙唤道:“孟一,快去找人来,把这两个贱人打死。”
侯爷下了狠令,孟一不得不听从于此,他躬身应了忙迈步走出屋子。
孟一就差临门一脚踏出房门的时候。
孟佼佼开口叫住他:“孟一,你先别去。”
孟一挪步转回屋内,问:“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孟佼佼提着裙摆越过窘态毕露的母女两:“父亲,事情原委还没问清楚,你用刑也太过草率了,不如先问问四妹妹,到底是怎么认识吴王殿下身边的这位侍卫的,又为何和他私通,等查明真相了再做处置也不迟。”
孟国公沉下心,暗忖这事的利害关系,半晌他颔首道:“便依你的。”
孟佼佼稍稍舒了口气,背过身走回原来的位子站定。
孟国公逼问半天,愣没从孟嫣以及男人的嘴里听到一件有关他们两的事。
孟佼佼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他们两人苟且之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就是国公府的四小姐放荡形骸,论罪在本朝足以受酷刑幽闭牢中,往小了说便只是一对不知事的鸳鸯犯了错事,轻易饶恕便是。
尤其像杨姨娘这样的人,为了护住女儿定会选往小事说,可自她踏进这厅堂,一句为女儿辩驳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赵聿也觉得此事有异,他不再冷眼看戏,而是上前对那男人道:“吴王就藩已近半月,你为何还在京城?”
邹侍卫漠然,无言以对。
赵聿淡淡道:“你若不说,那朕替你说。”
邹侍卫如一潭死水的眼睛,终于有了点点光芒。
赵聿踱步绕开他,黝黑沉郁的眸子里映着孟佼佼的面容,当着她面他道:“如果段大人没记错,你就是吴王留在京中其中一位细作,至于你和四小姐的事,朕虽不清楚但也猜到个一二。”
孟佼佼怔了下。
若赵聿说的是真的,怪不得两人谁也不肯吐露实情。
邹侍卫哆嗦着,颤声道:“陛下、想如何处置臣。”
他几乎不必多想,这回绝对劫数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