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壮汉的骂声,人潮向他们拥了过来,顿时围在宫门前的百姓群情激愤,纷纷奔向他们。
宋九昭眼神尖锐看到还有好事者拿了锋利无比的砍到走来,他忍不住暗暗谩骂宫内侍卫。
形式如此严峻,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他们还不出来救场。
他咬牙骂了一阵,不远处一团黑影仿佛迷雾压了过来。
侍卫朝马车这跑来,带着刀剑重重围住势要造反的百姓,“放肆!都退下!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否则一个活口都不留!”
拿刀的人不过纸糊的老虎,看到侍卫手中的刀吓得七魂丢了三魄,当即丢弃手里的刀,逃没影了。
“草民只是求个说法,你们这是欺人太甚!”带头闹事的壮汉被侍卫接手,他到了侍卫手下也吵嚷不休。
眼看着随他前来的人尽数散开,他怒其不争只得拼命叫喊。
侍卫抓着他的衣襟本想拉他去僻静的地方好生警告一番,可壮汉不知哪来的魄力。
只见壮汉猛然间大力的撞击侍卫,逃出他们的禁锢再次冲向宋九昭。
宋九昭不动如山,眼见壮汉离他剩下三拳的距离,侍卫也跑过去重新按住他,马车内幽幽荡出清冷的男声。
“放开他。”
赵聿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侍卫听到太子殿下的命令,顺从的放开那壮汉。
赵聿眉目疏朗,低声问:“你有何事这般急切?非得闯宫门?”
壮汉重新获得自由,看到面如冠玉站在他面前的,整了整扯得凌乱的衣衫,正色道:“太子殿下,草民李放是西街醉仙楼的东家,这回来是想问您,到底何时处置了孟国公府那位不知道好歹的公子。”
赵聿冷声道:“孟国公府的哪位公子?”
李放扬声回道:“国公爷的侄儿,孟穆孟公子,他前几日来草民的醉仙楼喝酒,喝了没几盅就发了酒疯,险些将酒楼砸了,还打伤我几个伙计!”
宋九昭黑着脸上前,“就只有这个吗?”
若只为这件事,他们大可不必来这拼命,可看壮汉之前铆足了紧的样子,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李放顿了顿,缓了口气接着道:“只是砸了酒楼倒也罢了,草民也不缺这点银子,可那孟公子竟行凶杀人!”
赵聿默了半晌,才低声道:“杀了谁?”
李放喉头哽咽当着他们面,流下男儿泪,涕泗滂沱诉道:“他杀了草民的女儿……”
他虽未明说他女儿为何会被孟穆杀害,宋九昭也凭着他的只言片语大致猜了个十有八,九。
宋九昭凝重的望向赵聿,使了个眼色后轻轻晃首。
“孤知道了,这件事孤会替你讨回公道。”赵聿不做他言,只冷冰冰的如斯道了声。
李放话还未说完,卡在喉咙里难受的紧,忙出声道:“殿下,草民还有事相告呢。”
宋九昭挡在赵聿面前,及时拦住李放:“还有什么话与我说便是,我会替你传话给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