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佼佼脑袋嗡嗡的头疼欲裂,她使劲揉着眉心,痛苦的叫唤:“好痛……”
她的喉咙像火烧一样,嘴里还有腥甜的味道,如何也压不下去。
孟佼佼疯魔似的站起摇摇欲坠的身子,她手支撑着桌案,一把抢过桌上的酒壶,扔掉瓷盖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壶里的烈酒。
烧烫的烈酒划过喉头,麻痹了她喉咙的痛楚。
“不够……不够……”
她小嘴嘟囔着,迷离的神态看呆了众人。
孟佼佼难受极了,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乱窜。
痛不欲生的伏在案上,孟佼佼嘴里痛吟着:“好疼……”
锦绣抱住她,呜咽的哭道:“太子妃,您怎么了……”
孟佼佼忽然没了动静。
锦绣以为她喝醉了酒昏睡了过去,心刚平复一地刺目的血又将她的心悬了起来。
孟佼佼吐了一地的血,那些还源源不断的从她口中溢出。
锦绣六神无主的呆望着孟佼佼,那满地的鲜血也让厅内的所有人吓个半死。
赵聿面色一沉,拉开锦绣抱住孟佼佼,朝平阳王道:“五皇叔,太子妃孤先带走了。”
孟佼佼小脸埋在赵聿的怀中,依旧不住的吐血,那鲜血浸湿他绛色的华袍,殷红的鲜血像妖冶的曼陀罗花与赵聿的华袍融为一体。
平阳王脸色煞白,“你快带太子妃去偏房安置。”
等他们走后,平阳王变了脸色,冷眼看着厅内神色各异的宾客。
楚茵挽住他的臂弯,柔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的满月宴,为何会变成这样。
平阳王压低了声道:“你去偏房帮着太子殿下,这儿全交给我。”
楚茵轻咬绛唇,沉了沉心应声转去偏房。
*
入夜,孟国公府。
孟荀孤身坐于凉亭,风炉煮着茶,石案上还零散的摆了几本书。
清风徐徐过境,吹拂起凉亭后柳树垂曳的柳丝,柳条随风盘旋舞动,晃出长长的树影。
孟荀静坐了片刻,看时辰到了,对着无人的凉亭开口道:“阁下不必再躲了,下来现身陪我喝盏茶吧。”
温润冷冽的声音划破如墨的夜空。
段子砚飞身跳下房檐,以剑撑地手握剑柄,他道:“没想到孟七公子武力这般高深,能察觉到我的存在。”
孟荀添了杯茶,放在面前的空位:“阁下说笑了,孟某善文不善武,哪会什么武功?”
段子砚凝眸,低声道:“可我看,孟公子不像是不会武的人。”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暗卫,一直以来隐于暗处研学的武艺也是,不会轻易让人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