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昭低低的笑了声:“太子妃说笑了,这件事您知道也无妨,不是什么大事。”
孟佼佼淡笑反问:“不是什么大事?那宋先生说说看太子殿下要办什么事?”
宋九昭张唇欲言, 瞥见赵聿冷漠的脸色,立马闭嘴换了个说法:“这件事臣说不得。”
孟佼佼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他受了赵聿的胁迫,她温婉一笑,盈盈福身:“妾先告退。”
宋九昭见人走了松了口气,端起茶盅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水,“臣怎么觉得,太子妃最近变得有些凶神恶煞了?”
赵聿搁下手中持的书卷,“你从哪看出来的?”
他所言实则不虚,这几日的孟佼佼性子与前几日还谨小慎微的模样迥然不同,越来越乖张猖狂在他面前也不再恪守礼仪。
“这不是昭然若揭的事?”宋九昭忙回话,俄而他又道:“说来今日殿下跟着太子妃去那永福寺作甚?”
若非从段子砚口中得知这件事,他还真不敢信太子殿下会亲自去接太子妃。
赵聿垂眸掩去疲色:“怕她耽误时辰。”
“臣还以为太子殿下是怕那妖僧妖言惑众蛊惑了太子妃,才跟着去的永福寺呢。”宋九昭嬉笑着揶揄,心道太子爷真是口是心非。
赵聿眸光微荡涟漪,沉吟道:“改日孤再去一趟永福寺。”
宋九昭诧异的道:“殿下还要去?”
夫妻俩一个两个都那么喜欢那永福寺么。
赵聿拿起被他丢在桌案的书卷,道:“这件事容后再说。”
*
孟国公府的愁云惨淡因为孟国公的苏醒就此结束。
孟国公醒后身子渐好脸色恢复了正常的红润,大夫来看说再休息两日就能下地了。
府内的亲眷知道孟国公醒了,都拿着滋补的补品去看望,一波接着一波的人潮涌进孟国公的屋内。
到了晚上,热闹的人群散去,孟国公终于有了歇息的时辰。
躺在榻上孟国公闭眸正欲入睡,却听得屋外有人禀报。
原是孟荀请见孟国公,孟国公心有不悦还是命人让他进来。
孟荀踏进主屋他一声问安也未道,堂而皇之的撩袍坐在床沿的杌凳:“叔父的身子如何了?”
“托你妹妹的福,死不了。”孟国公斜睨他:“看我死不了,你好像很得意?”
孟荀轻声笑笑,莞尔道:“看叔父的计谋被全盘打乱做不得恶,侄儿当然得意。”
孟国公冷哼一声:“你得意的了一时,得意不了一世,这国公爷的位子不是你能肖想的了的。”
孟荀嗤道:“我肖想不得?偏叔父的其他儿子可以肖想?叔父别忘了,当年我爹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