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佼佼不由头皮发麻,身上冷不丁袭来一阵寒意。
张皇后叹道:“贵妃入宫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多年来皇帝的荣宠,早让刘贵妃忘记了尊卑礼仪, 若不是太后远在甘宁寺,见她方才的举措定又会颇有微词。
孟佼佼心神恍惚的喝着热茶, “母后说的是……”
她心态有小小的崩塌, 刘贵妃那吃人的眼神似乎在警告她什么。
张皇后观望禅房外的动静, 疑惑地说道:“太子他怎得还没回来?”
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赵聿人还不见踪影她忧思他的安危
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皇后余音才落, 赵聿款款就已踏进禅房。
赵聿换了身藏青缠枝纹金锦长袍如风般踏进屋内,腰间所系金镂带配的翡翠玉坠流苏轻晃。
看上去风雅文儒若说他是寺庙里带发修行的僧人都有人信。
孟佼佼听到声响吓得急切吞下嘴里含着的茶水,摆好茶盏她悠悠起身:“殿下来了, 儿臣就先告退了不叨扰母后和殿下谈心了。”
她对赵聿避如蛇蝎,见他来恨不能钻地缝藏起来, 秉持着能躲就躲的原则,她选择委屈自己去外面避避风头。
孟佼佼僵硬的迈开步子,眼看离禅房门口只有几步远, 她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向后带去。
赵聿长臂一伸环住女人娇软的腰肢, 将她带到怀里温润的薄唇贴在她圆滑的耳珠, “陪我演场戏给母后看。”
耳根酥麻的触感令孟佼佼半个身子软了,她手抵着男人的胸膛,窃切细语的道:“为什么要演戏……”
当着张皇后的面有什么戏可演的, 张皇后位居深宫这么多年,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她还看不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样掩耳盗铃有意思吗。
“若不装装样子,你想被母后逼着替我生孩子吗?”赵聿恶魔般的低语说得理直气壮,怼的孟佼佼哑口无言。
她还真没那个兴趣给狗男人生孩子。
孟佼佼一咬牙一跺脚, 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
演戏嘛,谁不会!
脸颊纵然滚烫,但孟佼佼还是做着一名演员该做的事情。
她掐着揉捏造作的声调娇嗔道:“殿下……母后还在呢,您这是做什么呀?”
孟佼佼软弱无骨的小手慢慢顺着赵聿的胸膛向上移动,公然占起了男人的便宜。
赵聿眯着眸子,握住她不断僭越无礼的手,“太子妃很会演戏。”
面对赵聿的夸赞,孟佼佼扯了扯嘴角:“在殿下面前,我自愧弗如。”
二人的举止落在旁人眼里看似缱绻,可在他们之间划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