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昭笑道:“信不信得过得看你的诚意,你若据实说了,我保你全家无虞并不难,太子殿下心善不会做出伤人性命之事,你大可放心。”
刺客沉吟半晌道:“口说无凭,你区区几句话便想蒙骗我?你以为我是三岁稚童,信得过你这话?”
“既如此我们不妨打个赌,这赌局你若赢了,我会不伤你分毫放你走,若输了,你但凭我们差遣,这桩买卖你总不亏吧,你觉得如何?”宋九昭看费了许久口舌还是无法说动他,只能退一步择了后头的办法。
刺客闯荡江湖多年,但赌局这种东西从来没有沾染过半分,对宋九昭的话他犹豫了一下,良久他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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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医女引路带着孟佼佼来到赵聿的厢房,手捂着不住渗血的伤口,孟佼佼脚步虚浮的踏进厢房,厢房里空荡荡的不见赵聿的踪影。
漆木桌案上两盏茶泛起薄雾,想是人才离去不久。
医女扶她坐下,端来盛满热水的铜盆润湿帕子拧干轻轻擦拭孟佼佼染血的玉颈,帕子触及伤口孟佼佼痛咬紧牙关。
医女清理完伤处的血迹忙往备好的药箱里取出金疮药白色的药粉敷在伤处。
灼热的痛意袭来,孟佼佼痛的眼角逼出了几滴泪珠缀在羽睫,她憋着痛意,待侍女覆完厚厚的药粉绕着她的颈子缠了几圈纱布。
医女做完一切弯身禀道:“太子妃,这几日伤口千万不要碰水,若需要换药知会奴婢一声。”
孟佼佼素手覆在纱布上,颔首应道:“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经了一遭生死攸关的惊魂时刻,孟佼佼是彻底没了睡意,半躺在硬邦邦的木板榻上,她闭目养神。
少顷门扉推移,孟佼佼猜到是赵聿推门进来了,她睁开眼目视赵聿翩翩走进厢房。
赵聿神色严肃,连施舍给她一个眼神的机会都不给。
她方才生死攸关差点没命,狗男人没有来看她就算了,现在连装样子都懒得装吗??!!
孟佼佼懊恼的很,又不得不直起身子谄媚的讨好道:“方才的刺客吓坏妾了,殿下你无事吧。”
赵聿斜她一眼:“在孤面前不必装模作样。”
今夜刺客行刺一事,他早和宋九昭料想到,他们前来青州以赵衡的性子今晚定有动作,他未雨绸缪想着一网打尽。
可偏偏孟佼佼今夜与他划清界限独自睡在离他极远的厢房,若说孟佼佼她对赵衡的行动不知情,他是不信的。
孟佼佼哂笑道:“殿下再说什么?妾都是肺腑之言,只要殿下您无事,妾受的这伤倒是值当。”
狗男人倒是精明看穿她是装模作样,可她才不会承认!
“哦?太子妃如此舍命,倒成了孤的不是?”赵聿阴恻恻用冷冽的眸剜她,似要将她拆吃入腹,“太子妃是如此想孤的?”
孟佼佼索性破罐破摔:“当然是殿下的不是!妾受了伤殿下一句话都不问吗,依妾看妾这伤是白受了,殿下根本就没有把妾放在眼里,保不齐刺客一事也是殿下指使的!”
泪眼婆娑的诉了一番苦楚指责狗男人,孟佼佼拽着垂曳的纱幔哭哭啼啼起来。
而狗男人回应她的,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