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不是向她兴师问罪的,那他来找她又是所谓何事。
犹疑片刻孟佼佼出声问道:“不知殿下来揽月殿,为了何事?”
总不会他是心血来潮才来揽月殿的吧。
赵聿清冷的说道:“今夜孤与太子妃同寝。”
孟佼佼心‘咯噔’一下。
她没有听错吧。
同寝??
那不就得和赵聿同床共枕??
老天啊,可饶了她吧,跟赵聿睡一张床上,她还有活路么?
孟佼佼慌张的咽了口唾沫:“殿下,妾睡相不太好,怕是会叨扰到您休息,殿下莫不如回含光殿歇息?”
赵聿低声道:“孤不会碰你的,新婚夜孤未宿在揽月殿,母后已起了疑心,今夜做做样子便罢。”
孟佼佼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忤逆不得的。
“是,那妾先去沐浴更衣。”
沐浴完孟佼佼躲在屏风后死活不肯出去。
锦绣拽着她,温声道:“太子妃,您就别倔了,太子殿下肯宿在揽月殿,那可是喜事啊。”
孟佼佼小脸煞白,带着哭腔道:“锦绣,我若是去了,喜事会立马变白事。”
锦绣软磨硬泡的劝道:“太子殿下在外等着呢,太子妃您还是快些出去为妙。”
磨蹭了半天,孟佼佼才艰难的从屏风后步出。
赵聿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寝衣躺到了床榻上,见她出来余光灼灼的落在她身上。
孟佼佼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似掩非掩的裹着她玲珑曼妙的身姿,还有一根红带围住她的楚腰勾勒出婀娜的曲线,这身寝衣甚是媚惑。
隐隐感到背脊发凉,孟佼佼环着胸慢吞吞的走到床榻旁,动作极缓的跨过赵聿爬到床榻最里面,捞起另一床锦衾盖在身上将自己包成一个大粽子面壁而睡。
待两位主子安置好后,宫女放下绉纱帐掩住床榻,又掀开鎏金香炉往里添了点安神的熏香,最后才用银剪剪灭灭燃着的烛芯。
顷刻间黑暗笼了一室,殿内归于寂静,冉冉薄雾氤氲飘浮于梁上。
“太子殿下、太子妃请安寝。”
孟佼佼清眸紧闭,努力迫使自己入睡却怎么都睡不着,身侧躺着喜怒无常的赵聿,她要是能淡定的熟睡那可真是本事。
翻了个身孟佼佼想要看看赵聿入睡了没有,甫一睁眼男人深沉的眸子便结结实实的撞进她的眼中。
孟佼佼呼吸紊乱了起来,她撇过首准备翻身背对赵聿。
赵聿按住她的玉臂,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指腹粗粝的薄茧轻划过女子细嫩白皙的玉颈,“孟佼佼,事到如今你还在怕什么?”
脖颈间酥麻的触感让孟佼佼身子一凛,紧闭着眼她心知已是羊入虎口:“殿下多虑了,妾没有害怕。”
看这架势她是在劫难逃了。
“若是不怕为何不敢看着孤?”赵聿灼热的吐息吹拂在孟佼佼的后颈,仿佛滚烫的烙铁架在她脖子上。
孟佼佼虽有些胆怯但并未临阵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