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师去外面接个电话,马上回来,你别害怕哦。”她对小朋友嘱咐了一句,林奇妙温顺点头,已经悄然把平时的刺收起来。
“喂。”她站在走廊上,尽量压低音量。
“到家了没?”江枫在电话那头问。
“还没有,家长在赶回来的路上,我再陪护会。”
一听她这么晚了还在医院里,江枫的暴脾气上来了,在电话那头骂街,“这小孩是充话费送的吗?家里没其他活人了?还要你个培训机构的老师陪着?”
夏渔总不好实话说那是林疏朗家的孩子,他家也不是没人,老人是硬被她好心劝走的,这种事一般越描越黑,就他那个小心眼,还不知道怎么揣度她的呢。
“人家家长也很急的,再过两个小时他就飞回来了,小孩在我这里发了病,家长不在身边,我就得负责到底,也就陪陪床而已,我都没发脾气呢,你火什么。”她忍不住念叨他。
“我火什么?我是你饲养员,我能不火吗?”江枫歪理一堆,“我每天洗手作羹汤,把你养得好好的,你陪床一个晚上就把我养的肉全给掉光了,我的劳动价值就这么没了,你说我火不火?”
他越说越委屈:“我特么都没享受过你的陪床呢,倒是让一破小孩先享受了,这哪家的孩子?我找她家长说理去!”
夏渔大半夜被这个神经病吃醋精给搅得直乐,他这人臭毛病一堆,优点倒也明显,三言两语就能逗她开心,是个能让人解压的男人。
“行了,人家家长正愁呢,你还添乱,我不说了,小孩在病房里孤零零一个,身边没大人会害怕的。”
那头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大号巨婴立刻示弱撒娇:“我一个人在家也害怕,超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