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太离谱了。
不再甘于做乖顺被禁锢的小羊羔,她的身体往外,极力要跟他拉开距离,手更是往下,试图掰开他的手。
“别动!”
身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嗓音很低,带着清晨浓重的困意。
仗着天生比女人优越的力量,他很过分地又将绵软的她拽回他胸膛里,眼睛仍然闭着,嘴里咕哝:“求你了,别抢我枕头,我抱着舒服。”
夏渔怒火中烧,恨不得掐他的狗脖子,让他睁大狗眼仔细瞅瞅“枕头”到底长什么样!这么贵的枕头,是他能抱的吗?
“江枫你睁开眼看看,你抱的是枕头吗?”她声音克制,其实快发飙了。
江枫睡眼惺忪,揉着眼睛,目光一跟她对上,又细细看了看眼下两人连体婴一样的睡姿,终于第一时间松开钳制她的手脚,放她自由。
“我说呢。”他笑得有点僵,“这酒店的枕头真香,梦里打算买一打回家。”
这些全是狡辩,夏渔一个字都不想听,只是用谴责的目光盯着他,盯得他毛骨悚然。
“好了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怪吓人的,我错了不行吗,我睡相一直不好,不信你问我妈,我经常晚上在床头,第二天早上人就在床尾了,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妈最清楚。”
夏渔怎么可能真的去问江枫他妈,问她儿子睡觉是不是不老实,她就是脑子进水了也也不能做这种蠢事啊,她要怎么跟阿姨解释自己只是单纯地教她拉琴,结果教着教着两人教到床上去了,虽然什么都没干,但早上是互相抱着醒过来的,姿势暧昧地要命。
阿姨若是听到了,怕是要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