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晚感激不已,不停地和两位消防员说谢谢。
“你男朋友身体素质不错, 换成其他人,这么长的时间早疼得晕过去了。”其中一位较年长的消防员说。
“他……”虞亭晚欲言而止。算了, 没必要和不相识的人解释。
再次和两位消防员道谢后, 虞亭晚目送他们走远。她回到病房,陆逢舟躺在病床上,吊着盐水, 脸颊没有血色, 受伤的那只脚缠着绷带。
“他们回去了。” 他声音带着虚弱。
她拉开椅子在床沿旁坐下, “嗯”了声。看着他受伤的脚, “现在还很疼吗?”
捕兽夹被掰开的时候,他冷汗直冒, 唇色发白,看得她心惊肉跳。
“好了很多。”他看着她:“你回去休息吧。”
他因她而受伤,于情于理,她应该照顾他。“我在这陪你。”
他不赞同:“有看护在。” 她脸色差, 神色疲惫, 需要休息。
她沉默片刻,眼神愧疚:“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不为你做点什么, 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负疚感致使她态度坚定。陆逢舟无法,随她去了。
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内里想的却不尽然——他心底希望她陪他。
虞亭晚在看护床休息。想着陆逢舟半夜起来去厕所,行动不便,需要她扶,她睡得不深。
她闭眼睡着,原先当着她面入睡的陆逢舟睁开眼,瞬也不瞬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