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幸合上了书。
书封漆黑一片。
黑纸白字,两个字又小又扁,却能立刻抓住人的眼球。
像屹立着,又佝偻着。
如同简幸心里那根脊骨。
如同她的活着本身。
“从进门就看到你在这杵着跟一根针似的,看什么呢?”陈烟白拍肩凑上。
简幸回神,把书合上。
她眨了眨眼睛,神态有些茫然地问:“那么快,几点了?”
“六点不到,”陈烟白说,“但是我快饿死了,走走走,去吃饭。”
“想吃什么啊?”
简幸有问有答,但却心不在焉,整个人像飘着的。
陈烟白好奇地盯看她两眼,不答反问:“你药吃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啊,”简幸说,“医生说在好转。”
“真的?”陈烟白问。
“嗯,”简幸岔开话题,“你想吃什么?体育场那边新开了一家土豆粉,挺好吃的,要不要去?”
一听吃的,陈烟白思绪又回来了。
她拉着行李箱说:“走走走,吃吃吃,我还要吃烧饼。”
“吃几个?”
“八个!”
“哈哈。”
吃饭的时候,陈烟白一直在观察简幸。
简幸知道,任由她观察,然后大大方方问:“怎么样,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