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拔掉氧气罩,呼吸开始变得不畅通,头脑缺氧,肌肤麻痹。
那一刻,是不是也像她现在一样,很麻。
医院人渐渐多起来,走廊的穿堂风开始不够通常。
简幸感觉胸口有点闷,她抬头往左右看,乌泱泱全是人。
病痛面前,任何人都一样无助。
简幸又抬头,天花板比地板干净多了。
但却高得像天一样。
天其实是不会塌的。
但是人心会。
简幸咽了咽喉,没觉得胸口那股气咽下去。
她慢吞吞站起身,没松开拧成绳的袋子,就这么敲门示意。
实习生给她递书包的时候,瞥到她的手,“哎呀”一声:“傻姑娘,都淤血了!疼不疼啊!”
这才哪到哪。
简幸垂眸,看了眼肿胀的手指,自嘲扯唇说:“没事。”
“你……真的没事吗?”实习生打量简幸。
简幸说:“没事,我走了,谢谢你们。”
简幸走后,实习生还在门口盯着,医生好奇问:“你看什么呢?”
实习生犹豫着问:“胡老师,这个病患,真的是在好转吗?”
“在啊,”医生说,“个人情绪也在往好转的趋向发展,怎么了?”
实习生挠挠头问:“有可能出现急性扭转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