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碰了雪一开始会凉得没知觉, 等缓一缓又会变得滚烫。
简幸找一小盒图钉把雨布钉在窗口, 全程都很顺利, 唯独最后一颗图钉扎破了她的指腹。
血溢到指缝里,黏稠得让简幸发慌。
不安的情绪一直到中午也没能完全平缓下来, 简幸没什么心情吃饭,就坐在窗口前把图钉多钉几颗在墙上。
密密麻麻的圆点看久了会引起视觉不适, 简幸挪开眼睛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没能完全捕捉到不对劲的点。
她皱着眉, 把倒在桌子上的钉子一颗一颗放进盒子里。
钉子相互碰撞的声音是清脆的丁零当啷,有点像远处传来的电话铃声。
电话铃声……
简幸忽然停住了动作。
她手里捏着一颗钉子,扭头看向了简茹的卧室。
不对劲的地方终于找到了,电话。
似乎是情绪找到了源头,不安和惶恐顿时像开了闸的洪水,简幸猛地站起来走去了简茹和吕诚的卧室。
她都没来得及坐在床上,拿起电话就打。
嘟——嘟——嘟——
没人接。
“砰!”
不知道风把书桌上的什么吹倒了,简幸吓得心一下子被扯到了嗓子眼,身体也瞬间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