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幸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许璐扭回了头,试卷也没接,丢下一句,“不想讲算了!”
简幸张了张嘴,半晌什么也没说,只是又拿回了试卷,继续趴着。
一整天都在昏昏沉沉度过,不知是不是出了分数的原因,班里今天格外得沉默,偶尔有人聊两句徐正清,换来几声意味深长的唏嘘。
晚自习许璐没喊简幸吃饭,简幸也不太想吃,她一个人去了操场,没散步,只是找了处角落坐着。
放眼望去,人人都长得一样。
和中有规定在校期间人人都要穿校服,一件校服,能轻而易举把所有人归拢到同一个世界里。
那些家世、素养、见识面、甚至最显而易见的外形,以及更多层面的差异往往要在成年独立以后才能愈发明显地显露出来。
成年人的苦并不是在象牙塔里的人能想象的出来的,所以怀念青春成了某些成年人三更夜之后的特定节目。
因为对他们而言,在学校里努力学习是人生里最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至少这件事情,努力是可以换来结果的。
别的呢?
简幸想着,默默低下了头,她伸长了腿,上半身压得很低,脚边台阶上落叶枯黄,上面粘着薄雪融化的湿迹,摸上去,凉意从指尖一路爬到心房。
“正清,接球!”
一道声音传来,简幸条件反射抬头,才看到打篮球的那些人里居然有徐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