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吊了一整个上午的心咻地砸回了原处。
明明是回到了原处,简幸却被一股滔滔失落感和挫败感包裹覆盖。
眼前视线恍惚了一瞬,脑袋也懵了几秒。
短暂的失神里,简幸想到自己从拿到纸飞机到此时此刻的情绪波折。
像个笑话。
原来不是每一场相遇都能担得起缘分的重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失而复得的幸运。
更何况,她一直都不是幸运的人。
就连她名字里的幸,也是捡来的。
姥姥还在说:“怎么啦?被同学欺负啦?同学折你纸啦?”
什么乱七八糟的。
简幸失笑,摇头说:“不是,随便捡的。”
“哎呀,一张纸有什么可捡的。”姥姥说,“快出来吃饭。”
简幸说:“好,我去洗脸。”
“洗个手就行啦。”
“嗯。”简幸没看姥姥,放下纸,站起身,径直出门。
门开着,风卷进来,吹落了桌上的纸。
纸张折叠的盲区上写有一行浅浅的行楷笔迹:flying。
吃饭的时候,姥姥也不吃,就盯着简幸看。
简幸给她夹菜,“先吃饭,一会儿再看。”
姥姥嘴上说着吃吃吃,其实半天不动筷子,眼睛还盯着简幸,好一会儿才看出点不对劲问:“眼睛怎么红红的,晒的啊?”
“嗯,”简幸说,“有点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