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水河要是在丰水期,我们哪至于得靠这水库水?咱们村又不是没大河?我们这里在座的各位,哪位的祖宗从出生到死不是喝的沅水河的水?”
陈有福话糙理不糙。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一想到沅水河,腰杆子瞬间挺直了。
“就算沅水河现在没水,又不代表以后没有,我们缺这点水吗?”
有人接话,“现在不是没水吗?现在就水库有水。”
“咱们山上不是有水吗,以前没水不都是上山找水吗?不也找到了?”
“现在山上都秃成什么样子了,有眼睛看的都知道!”
“你这意思是说我没眼瞎了?”
“没有!你自己说的!”
“明明你嘴里说出来的意思就是这样!”
“……”吵架吵到最后,一般走向都是越吵越幼稚,双方念头只有一个,就得赢!
楚怡在人群最边上,既不是离大队长最远的,也不太近,又刚好能听见,还能参与他们的讨论。
陈振兴听得脑子嗡嗡的,他是让他们来商量的,不是来吵架的。
他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哄闹的环境霎时一静。
大家又听陈振兴说,“村里现在山被烧了,山上刚种上树苗,去山上找水也不切实际了,沅水河也干了,我和你们一样,都期盼着沅水河丰水之日,但那是以后,我们现在没水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