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雌是只细心的虫,一字一句地从见面时的场景开始说起,顾余温专心致志地听着,时不时地回复他一声。
几分钟后他们就聊到了任慈。
顾余温明显感觉到萨维的情绪提起了些, 甚至可能连萨维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提起这只虫时不自觉就带了些偏向性, 顾余温时不时就能听到一句“任慈阁下好厉害的”诸如此类的话。人总是很难真正做到客观评价其他人或事,虫也一样。
亚雌没有顾余温这种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只能大概描述了几场任慈自我介绍中的关键性战役与功勋, 顾余温的指尖在床边轻轻扣了几下, 没有出声打断他。
萨维已然快要成为对方的小迷弟了。
之后他介绍了下今天课程的大概内容,顾余温在早上去研究院的飞行器上大致翻了翻今日的课件, 他说的东西也不至于听不懂,雄虫思索了会儿抬起了头:“后面还有什么吗?”
亚雌沉默了会儿。
新换上的吊瓶已经隐约能看到底,顾余温起身站到了输液架的旁边, 他的光脑响了声, 雄虫抬手操作了几下。
“外卖到了,下午我在这里守着, 今天多谢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萨维终于盼到了他等待已久的如同出狱一般的宣判, 只是他的心情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放松, 亚雌一步一步慢慢将自己挪到了门边, 载有感应装置的大门自动开启, 半天没有虫走出后又悄然自行合上。
这座医院总共有十二层, 最高一层便是他们所在的位置,顾余温所在的这层专门就是建给一些身份非凡的虫的,整层只有他所在这一间病房。
亚雌想了想,犹豫着嗫嚅道:“快下课的时候......顾璨好像说过他不喜欢任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