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岑溪泡在浴缸里的时候才缓过神来。
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有些遗憾,以后不能去郁宸家里蹭饭了。
凌晨两点,岑溪在一个又一个的电话中醒来,一脸烦躁的划开手机,“薄景琛你有什么病!慕晓晓不在我这!”
对面的人在她挂掉电话前开口,“江屿阔出车祸了。”
岑溪的脑子瞬间白了,手脚如被泼了一桶冰水,在这个盛夏的夜晚,竟有一种透骨的寒意。
“死了没?”
“没。”
她松了一口气,“出车祸你应该给医生打电话,而不是我,我又不会....”
“他在德国,离你住的地方不到十公里。”
他来德国干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她吧,那这是...苦肉计?
岑溪冷静下来,淡淡道,“需要我帮他叫救护车吗?”
薄景琛沉凝一会儿,斟酌道,“你不去医院看看他吗?”
“不去了。”岑溪勾了勾唇,“我长的是像圣母玛利亚还是观世音菩萨?我记得前妻对前夫是没有救助义务的,我明天还有考试,先挂了。”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她率先挂了电话。
刚才席卷的困意消散了干净,没预料到,半年后再次听到他的名字,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也没有很长时间没见面,竟有种恍若隔世的幻觉。
疲倦却睡不着,岑溪去书房找了本德文小说,晦涩深奥,看起来磕磕绊绊的,她也差不多看了一个多小时才逐渐趴在书本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