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等再等,只为迎来一个属于顾泽的时代。
很幸运,她没有等太久,少年用自己的努力,让这个最初难以企及的美梦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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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结束,岑溪从两人的另一侧离开,顺着人流,涌入夜色。
回到溪水湾,她洗漱完就躺在大床中央,没一会儿困意来袭,便睡了过去。
江屿阔在灯光昏暗的门前站了一会儿,还是按了密码,推门走了进去。
别墅里的灯基本都熄灭了,只留了客厅沙发旁的那盏落地灯,光线偏昏黄,在这安静的夜里,更显得安静了。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卧室的门,朦胧的看不清的光线里,音乐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的身影,侧身躺着,不知道也没有睡着。
窗帘没有拉上,在月色下,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还能看见她睫毛上没干透的眼泪。
这一个月,他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他不敢见她,怕她会说出让自己生气的话。
他明白,只要岑溪想离婚,她会对过往所有的甜蜜都视而不见,语言上行为上双重施压,逼着他同意。
他们俩的这段感情里,从来都是岑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主动权从不在他。
今晚,他全程都在看着她,或许她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却一次都没转过来。
她在怨他。
又或者,是想用这种方式,逼着他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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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岑溪被自己订的闹钟吵醒,迷迷糊糊中按停了闹钟,又意识到,自己现在该去上班了,半闭着眼走进了浴室准备洗漱。
没什么精神的站在洗手池前挤牙膏,无意中抬头看了眼镜子,她一下就脸色大变淡淡懵住了。
干净的镜子里,清晰的倒映着她脖子下锁骨处那片,暗红的发紫的痕迹---那要不是吻痕,也没其他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