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体育馆,我路过休息室时发现自己鞋带散了,就蹲下来系鞋带的,不是故意站门口偷听你和班主任说话。”她解释。
陆识“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还有,你那个伤口。”
虞晩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要消毒,还要包扎一下,不然会有感染的风险,我给你带了酒精和棉签。”
陆识这才注意到她两个小手,一只抓着酒精瓶,一只拿着棉签袋。
这么小的伤口,陆识从前是管都不管的。
在他从前待的那个孤儿院,男生打架是常有的事,除非伤筋动骨会请校医来看。
像划破口子这些,止住血之后,慢慢的自然会愈合。
陆识拿出一根棉签,拧开酒精瓶往上面倒了些,到底是第一次做,就有些粗手粗脚的。
一不小心倒多了,酒精倾洒在桌子上,辛辣刺鼻的气味立刻在空气中散开。
陆识尴尬了一瞬,扯了张抽纸巾,动作迅速地擦干净,揉成一团,假装无事发生。
虞晩见到这一幕,也明白他大概是不太会做这些的,犹豫了下,她走过去轻声道:“我来替你擦药吧。”
陆识坐到床边。
他看到她小手捏着酒精的瓶身,先抽出一张餐巾纸,垫在桌子上,接着倾斜瓶口,很小的幅度。
棉签慢慢地浸湿,她立刻收手,把酒精递过去给他:“你把瓶盖盖上,这个挥发得很快。”
陆识照做。
虞晩朝着他走了两步,低下头,将蘸了酒精的棉签涂在额头上的那道口子,动作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