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身体僵住,一动不敢动。心“咚咚咚”的跳,像是被人重锤了几下,一下下越来越快。
度秒如年。
在他觉得心跳得心口都要泛疼时,膝头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他低头看去,是徐安澜捏在手里的小猪。
落地前,时屿接住,握在掌心。
窗外路灯滑过,那只猪头忽明忽暗。
时屿看笑了。
他侧头望着徐安澜,她今天走了不少路,大概是累了,竟然就这么枕着他的肩膀入睡。从他这里看去,她睫毛又长又密,像把小刷子。
出神间,她的睫毛忽的轻颤了颤,仿佛也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时屿又看向手里的猪,他长吁口气,挺直了腰板就着徐安澜睡着的姿势,朝她那边轻侧。
不过一小会儿,腰酸背也疼,他肯定是中了毒。
他一路跟着徐安澜走到古镇,她质问他为什么跟着她,竖起了浑身的刺,尖锐却也让人心疼。那会儿他脑子居然空白了一瞬,只想抱抱她,也这么做了。
时屿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弥漫起笑意。
他一直觉得凡事掌控在手才是安全感,所以,他认为的成年人的爱情应该是被条条框框圈着,所以,他对爷爷提出的门当户对的联姻没什么意见。直到见到徐安澜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适合自己的类型。
可现在,他竟然产生了“意外”也挺好的感觉。频频的意外才是生活的惊喜和颜色,他真是疯了。
徐安澜回到家,她手里头还是举着那只猪,赵文歆在客厅看电视。
“回来了?”她回头,怔住。
目光从徐安澜的眼睛,再到她手上那只滑稽的猪。她眼睛是红的,明显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