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徐安澜放下茶杯,淡淡一笑,“我先走了。”
陆珺要拦,伸出手又被她躲过。
徐安澜用那双特别像她的眼睛望着她,平淡的,温和的,好像她不是她的母亲,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人。
陆珺的手终于无力落下。
徐安澜背上包离开,关上门,她隐忍的情绪藏不住,整个人如同被潮水淹没,浑身都疼。
她低头朝前走,似乎有人叫她,但她不想理。
时屿伸出的手就这么擦过徐安澜衬衫的衣袖,只留一丝余温。他顿在原地,望着那道失魂落魄的背影。
在她下楼梯前,他回过神,快步跟上。跟着她下楼梯,又跟着她走出会所,保持着五六步的距离,他默默跟着她。
老张匆匆给他打电话说徐安澜跟陆珺在会所见面,大约是为了陆蓁蓁的事,他就来了,正巧在走廊遇到她。
走在前头的小姑娘双手插在衣服口袋,一步步走得很慢,她穿过红绿灯,走过步行街,她停住,时屿也跟着停下。
徐安澜忽然仰起头望着天空。
今天上午下了雨,天气阴沉沉的,风吹过,她的长发被吹到身前,纤细的背影在人群中显出了几分孤寂。
时屿光这么看着都能感觉到她的难过,他的心猝不及防抽了一下,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逐渐蔓延。
半晌,徐安澜坐到公交车站台。
时屿便站在站台后,两排时刻表之间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她。
【时屿:不用现金怎么坐公交车?】
他问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