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感冒也算有她一半的责任,那她给他送盒药去也是应该的吧?
陈尘做完心理建设,去她自己带来的药箱里找了盒消炎药和水,去帐篷那边找他。
谢忱确实发烧了,凌晨将冲锋衣送给了人,然后又在山上走了那么一圈,烧得不冤。
他头有点晕,但并没有睡着,只是半躺着在假寐,右手背遮住了眼睛。
有人掀开门帘,谢忱睁眼,看见陈尘,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陈尘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消炎药和水,来报答你的驱蚊水。”
谢忱的声音很轻,说:“谢谢。”
又问:“要进来吗?”
陈尘踌躇了一下,这一个帐篷,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然后就听谢忱说:“我没什么力气,麻烦你帮我拧一下水。”
陈尘见他脸色苍白,人虚虚地,好像确实没什么力气,何况她心里已经将一半错,归结在自己身上了。
心里防线一再降低,人就脱了鞋进去了。
陈尘蹲在他身前,将药抠出来两粒,然后再塞进他嘴里,指腹恰好触碰到他的唇。
好软,就是唇色有些苍白。
陈尘觉得自己不对劲,怎么能对一个病人产生这种想再摸.摸.的想法呢?
这是不对的。
于是,她迅速拧开水,递给谢忱,让他吞药。
谢忱接过水瓶,喝了两口,将药吞下,陈尘就立刻问:“要再喝几口吗?”
然后也不等他回来,陈尘抢过瓶子就拧上盖,说:“我放旁边哦,一会渴了自己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