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瞎子又来摸书了?摸坏了得赔钱。”
老头子性子古怪,说话语气不好听。
保镖瞥了眼助理,助理扯住他,冲他摇头。不一会儿,听谢瓷蹲在老头子边上,说:“你认出我来啦?”
老头子轻嗤一声:“你哥哥心眼坏,我记得他。”
谢瓷不理他了,自己蹲到一边去摸书,和以前一样,得先闻闻,再翻开,慢吞吞地摸,也不知道能摸出什么点什么乐趣来。
老头子心想,这小瞎子和以前一样,说她小瞎子不生气,说她那个黑心哥哥就不理人,这么几年跟没长大似的。
他又说:“你们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也不是一个爹。”
谢瓷反问:“那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一笑,从柜子底下摸出个檀木烟嘴来,倾斜着,捻着烟丝填满斗体,熟练地划开火柴,火舌微卷,点燃烟丝,吸了一口,说:“当然有关系,他喜欢你。”
谢瓷不为所动:“我也喜欢他呢。”
老爷子听到这儿,身体往她那侧靠,悄声说:“他想把你抬回家当媳妇儿,这样,你还喜欢他啊?”
谢瓷顿住:“他想和我结婚?”
老爷子:“想,啰啰嗦嗦的,傻子都听出来了。”
谢瓷:“......”
助理和保镖:“......”
三个傻子一个都没听出来。
老爷子又坐回去,倚着门框,感叹:“有的人明明能看见,心是瞎的;有的人呢,眼睛瞎了,心也是瞎的,是个傻的。”
谢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