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些穿短裙和吊带衫的照片,他这些年都快要翻烂了,手都快要没有知觉了。他必须要在今年夏天找回自己的主场,早点报仇雪恨。
安屿听不得这人说这种话,指派他去买两盒冰激凌降降温。裴牧远却买了一大堆零食出来,她正要发飙,发现里面好几种东西都和多年前她退赛的那个夜晚一模一样。
裴牧远对她说:“看看我们俩还会不会再捡到一条像奥斯卡一样蠢的小狗。”
今夜的便利店和那晚他们俩遇见的那家是连锁的,这完全是巧合。在裴牧远的心里,他跟安屿的故事就是从那一晚开始。
安屿反应超快:“所以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
“你在做梦吗妹妹。”裴牧远拍一下她的头,“我们俩之间,一定是你先喜欢上我的。”
安屿懒得跟他争这个问题,他们俩当初争了一年也没分出个高下,倒是经常互相耍狠,都不承认对方是自己的初恋。
裴牧远说他的初恋是他高中班上的英语课代表,一个扎着马尾的超级清纯的女孩,他会在放学的时候骑自行车载那女孩一程,然后目送她搭上回家的公交车。而安屿,她说她十七岁的时候,就跟同公司的小鲜肉练习生偷偷在舞蹈训练室里谈恋爱,她声称那个人颜值绝对不输裴牧远。
为了不跟这人进行幼稚的斗嘴,安屿转移话题道:“你那个浪的不成样子的发小,在追安可呢。我包里有他送给安可的礼物,安可对他没意思,你把东西拿去还给他吧。”
“闫灼?”裴牧远翻了翻安屿的包,没先拿礼物盒子,而是拿出一叠医院化验单。看到上面的日期,他马上跳脚:“你去医院了?”
“做了个小检查。”安屿试图把单据抢走。
裴牧远把拿东西的手举过头顶,又站起来:“你又打算瞒我什么?快说!是哪里不舒服了?腰疼?腿疼?还是我昨晚上弄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