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屿睡觉的样子比从前安分守己多了,他猜测是因为有了小孩的缘故,昨晚他就体会了一把与熊孩子同床共眠的心酸。
冒着头被拧下来的危险,裴牧远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轻轻柔柔地抱着安屿。这个拥抱十分久违,他们像两块拼图,严丝合缝地嵌住。
不一会儿这个拥抱就背离了初衷,安屿本就没睡沉,身后的人再一骚动,她渐渐地没了睡意。
她在裴牧远的怀里回头,视线落在他眼睛里,不受控制地虚了焦。
狗头明日再拧吧。
脊柱划过的电流从被覆盖住的尾椎骨到抵着他下巴的后脑勺,每一寸肌肤都被唤醒,一场旧梦蓄势待发。
好马被蛊惑,失了前蹄,要回头啃食肥美的绿草了。
安屿转过身,两个人蜷膝而对。她手指勾住裴牧远的下巴,前奏一般地吻住他的嘴唇,轻轻地辗转。
“干嘛呀?崽子还在这儿呢。”裴牧远没想到她会主动,受宠若惊中,意外地笑场,他捧住安屿的脸,作死地端着:“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也忒急了。不如换个地方你先好好哄哄我再说吧。”
安屿按下他的手,把眼睛里雾蒙蒙的情潮收回来一半,学他的笑容,学渣女的语气:“爱做做,不做滚。”
裴牧远回怼道:“你这人吧,也就嘴上功夫厉害,实际上真操实干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