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目击者瘫坐在草垛不远处,双目失神,被家人扇了一巴掌才逐渐苏醒。
“你咋啦?”
女人嘴唇发颤,张张嘴愣是吐不出半个字。
大概是吓破了胆,眼睛不敢往草垛上看,只一味用手指着草垛。
“血,血,好多血——”
“血我们看到了,刁家小豆子呢?这血是他的?”
女人脖子僵硬,点不了头,嘴巴张得大大的,翻来覆去就那一句话。
“吓魔障了吧?快快,掐她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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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草垛边乱成麻,马车上,几人大气不敢出。
风红缨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圈抱着孩子,几十斤的重量压在她的手腕上,沉甸甸的。
咬紧牙关,如瀑的汗水浸湿了女孩后背,女孩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下晃动,手中托着的小孩却安稳如在地面。
刁兴华一个莽汉哭得肩膀一耸一耸,他想将孩子接过来,可孩子疼得动弹不得,动一下就流血。
他没眼前女同志手稳的功夫,眼下马车跑得飞快,颠簸之中一个不稳将孩子甩出去都有可能。
“小风同志,我给您擦擦汗。”刁兴华收起之前的大呼小叫,见风红缨热得汗水流进了脖颈,刁兴华哽咽一声,掏遍浑身上下也没摸出半块干净的帕子。
“我包里有。”
马车里闷得人心发慌,风红缨既要随时和马车的颠簸方向保持一致,从而使得小孩不难受,还要拼命忍着双臂传出来的酸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