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郁桀不欠伯星曜,但他欠伯矜的。
无论如何,他夺走了伯矜父亲的性命,使得伯矜家破人亡,这一事实无法改变。
“哎,难怪鬼附身这个工作能赚的阴德那么丰厚,愿意做这个工作的鬼差却不多,沉浸式体验别人的故事,和看别人的故事,这感觉还真不一样,真不是随便哪个鬼差能做的。意志要是不够坚定,指不定要化身厉鬼公报私仇了。”皮沫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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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越来越多的流传关于探花郎的美名。除了夸他有惊世才华,年纪轻轻就靠自己的实力身居高位,以及夸他超凡脱俗的容貌身姿,还有对已经身败名裂的结发妻子深情不负的赞赏。
“这才是做男人的最高标准!”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百姓这样评价道。
天天待在这一方庭院之中,皮沫闲得无聊,下人们便常常给她讲一些坊间传闻,讲的最多的自然就是小白脸相公的传闻。
似乎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够忘记弑父之仇,与郁桀重归旧好。
“毕竟她的父亲可是犯下了弑君之罪,这种罪原本是要株连九族的!要不是有大人求情,她哪里还活的下来嘛!哪里还能待在京城过好日子嘛!真是不知好歹!”这是皮沫无意中听下人们说的。
坐在庭院里,皮沫指挥着种树的下人:“埋的结实一点,听到了没?速度快一点,别慢吞吞的。”
下人们忙点头哈腰:“好的好的,夫人稍等,马上就给夫人种好!”
自从皮沫当着他们的面再次上演了一出倒拔垂杨柳,皮沫就再也没听到过有人对她说三道四了。
所以她养成了一个新消遣乐趣:没事就拔颗树玩玩。
这里又不是树林,自然没有那么多树供她玩玩,因此每次拔树前她都要让下人们现场给她种一颗,拔了再种回去。
其实她享受的不是拔树,而是折磨人的乐趣。
鬼嘛,多多少少都有点小癖好。
“喵呜~”宠物猫皮皮坐在一旁叫唤了一声。
皮沫登时眉头一竖:“让你们给皮皮煮的炖鸡去哪了?怎么到现在还没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