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破产了?”
终于,她有点绷不住这样的沉默,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
“……”这种问题怎么会不知道?
“破产了,但没完全破产,养你还是够的。”
薄臣野闲散地拿了黄油刀,将小碟中的黄油抹到吐司上,他的衬衫袖口规整,露出来一截手腕,骨骼的线条流畅好看,但那儿仍然带着一支腕表。
这只腕表,一直没见他摘过。
手表的款式有些旧了,三年前就见他带着这只表。
楚梨收回目光默默解决好早餐,她随手装了些换洗的衣物放进随身的包里,薄臣野依靠在门口看她,她似乎刻意地遮挡,但一点缝隙中,薄臣野还是窥见了一点珍珠白色的蕾丝边。
他无声轻笑。
滑雪场离他们住的酒店有些远,只是隶属于杜伦,这里很靠北,在英格兰北部,天气寒冷,所以雪场的雪也是真雪。
这个小度假村周围也没什么大型的购物商场,只能在一家野营用品店买了两件冲锋衣以备晚上穿。
度假村里来的都是度假的人们,楚梨在车里等薄臣野,她看着在商店里刷卡的男人,突然想起——
他们结婚也就是领了个证而已,还真是三无。
无求婚,无婚礼,无蜜月。
裸婚也不过如此。
到滑雪场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薄臣野去找了停车场,然后有人专门开了车接他们去今晚住的地方先放下东西。
那是一排小木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别有一番沧桑的味道。